(开始写之前,我想说这个记录大概率是一篇很长的流水账。这个记忆很珍贵,如果不记录,我怕免有一天它们变成带着光斑的碎片影像,模糊不清。)
作为金庸迷,我小时候对雪山是有过想象的——俯仰之间,可观鲲鹏展翅;待大鸟飞走,片刻之后再举目遥望,惟余宇宙茫茫。——然而到了现在的年纪,带着膝盖的伤,我已经安[……]
(开始写之前,我想说这个记录大概率是一篇很长的流水账。这个记忆很珍贵,如果不记录,我怕免有一天它们变成带着光斑的碎片影像,模糊不清。)
作为金庸迷,我小时候对雪山是有过想象的——俯仰之间,可观鲲鹏展翅;待大鸟飞走,片刻之后再举目遥望,惟余宇宙茫茫。——然而到了现在的年纪,带着膝盖的伤,我已经安[……]
《第三极》第一集里,一个年过七旬的拉萨老人养了一只代替过世老伴的放生羊,每天带着逛公园,坐公交,喝甜茶,爬哲蚌寺。小羊以同样的深情回报老人,几日不见老人就焦躁不安,除了老人谁都不能亲近。老人想到百年之后的事,最担心的是小羊,把一家几代全召集起来讨论怎样安顿小羊。–这被作为一个“和谐西藏”的典型放在[……]
在茶马古道的南端,川滇进藏的必经之路,横断山脉的东北部,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交汇处,有一个地方,叫昌都。
这个地方因为和四川云南交界,又因为离拉萨很远,所以其实向来是一些不安定因素比较存活发展和凸显的地方。昌都镇是昌都地区的行政中心,理论上相当于一个“市”,不过在西藏,什么行政单位都得缩小一级[……]
五年前一个没有星星但有月亮的夜晚,是坐长途车的第三天,因为路途遥远,因为雨季时不时的塌方,因为修修补补永远不见好的路,因为三千到五千到两千再到四千的海拔,原本三天的路看来要走四天。作为唯一的汉族人,我浸在平素交恶的酥油味里,在那辆窗户关不紧的小中巴里摇晃了三天,虽然是夏天,穿上冲锋衣抓绒衣还是冷得厉[……]
离开蝴蝶泉之前,何征再去洱海边吹了会儿晨风,湖边刚醒的牛怔怔的看着她,鸡叫得急,趴在地上的狗从睡眼惺忪到蠢蠢欲动只用了几秒钟,狂吠着又不敢上前。湖边的小木屋安静的吹着风,想来洱海夏日的片刻宁静都在早上和午夜了。夏日的清晨里有股释放尽了的草香,很快日头就要暴烈了。也许是惰性,也许是贪恋美景,也许是对未[……]
大理,在历史上算不得显赫,但那一席之地却稳稳当当自说自话的从唐朝走过了宋朝,一直到忽必烈绕道青藏高原南下来取南宋政权,也就是元朝建立之前才灭亡。这期间虽然经历了南诏和大理国两个政权的更迭,后又有大理国内部臣子短暂篡位,但总的来说在唐初蒙舍统一六诏建立南诏政权之后,大理大体的治国及外交政策就没有过大的[……]
和之前以及之后的所有的旅行一样,何征这次又有个狼狈的开始。先是笨到试图用手抱的方式在凌晨五点把五十二斤的驼包带到机场,然后最早班的地铁临时故障加早班飞机的长队的双重作用,落得要去值班主任处办票、到超大行李处托运行李,被告知行李只能跟下一班飞机到大理。不过还好,慌乱之中何征记得把可拆卸的驼包的三分之一[……]
对于这一段旅程,何征并没有计划很久,这件事的时机和她人生的转变碰到一起,所以也没有时间准备和计划,她甚至懒惰到必备的体能锻炼只做过一两次不到一公里的跑步,所以去做骑行西藏这件事的人里,她大概是最匆忙出发的人,对于她来说这件事并没有被附着任何崇高的意义,所谓征服,所谓挑战自我,所谓寻找释放与自我——她[……]
有时候写信像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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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帽儿,
我终于出完差回到拉萨了。
看到你说威尔伯要去新疆了感觉好亲切呵,夏洛和威尔伯都是我至至喜欢的人物,如果我们真有福享有那样的友谊真是人生巨大的幸事了
时间真的太不厚道了,转眼已经进入到[……]
深夜,按错一个键,邮箱回到很早的一个页面,看到有在拉萨时候写的信,惊讶我居然还写过这些,我看那些稚嫩,想抓住一点尾巴。也把我带回我一直想不起但从未忘记的一段时光。我还是很喜欢写信收信,写信收信都快乐。手写的最佳,电邮也好,只是越来越匆忙,越来越少。这是,2007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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