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等着洗澡,终于有人肯定地告诉我们晚上八点才能供应热水,好在外面有澡堂可以洗,刚好贝贝回来了,我们商量好贝贝等我们洗完澡一起吃饭。我第一次不用背着我的随身小挎包去洗澡,因为有贝贝在。跑这么远洗个澡我还是第一次,说是澡堂其实也不过四五间,一次只能洗四五个,好在不是一堆人一起的那种已经很窃喜了。我才洗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隔壁的南宫没水声了,我想他会先回去吧我可要洗个够。二十分钟后我出来意外地看到南宫拎着衣服在外面抽烟等我,我很不好意思,忙问他是不是等好久了,他指指手中的烟,连忙说“No,No,just one minute.”你看我的烟才抽这么点呢!……
我们一起去闻名在外的“Lisa Bar”,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藏族女子开的,里面大多是西点。一进门果然满屋子只有一对中国情侣,其他都是高鼻梁的。丽莎壮实健美,完全没有汉人女子的扭捏造作,声音响亮爽直,我们点了我嘴馋很久的苹果派和牦牛肉炒饭后还想再点,丽莎制止:“你们三人吃已经够了,最多再点个酸奶。”真是个实在人,精明中不失厚道,难怪这里这么受欢迎。小小的屋里桌子摆得相当随意,不像饭店,想家里的客厅,座位是连着的沙发,墙上写满了来这里的驴友的留言,各种语言都有,混乱中透着对丽莎这个小地方的钟爱,已经满了,我们想留都没地儿,还好我是不喜留言的人。
这顿吃得很舒服,南宫很绅士地把派和炒饭分到我们的盘子里,旁边的那对情侣是上海的,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跑这里来了,听贝贝说她辞了工都唏嘘不已。南宫并不觉得我们冷落了他,很乖地不时给我们添东西,念着“贝贝的”“HZ的”,呵呵
吃完在这小镇上走走,我想买张藏语碟,和贝贝走进一家唱片店,小小的屋子里弥漫着藏香,紫色的色调,装饰平和温馨,南宫探了个头一看赞不决口却不见他进来,等我买完一看原来他在抽烟,他是不会在室内抽烟的。小镇的路上没什么人,我们三人可以肆无忌惮地走在路中间,我贪婪的看着头顶的星光,想要将这画面定格,因为知道回去后要再看就是奢望了。这夜的星光比拉寺的更传递温暖,因为身边有贝贝和南宫,原来孤独久了有朋友的感觉会这么好
南宫和贝贝去一家藏银店买藏饰,老板娘是很符合汉人审美观的标准美女,没看出一点商人的滑头,倒像是朋友间的展示自己的物件。她很白,起码比我和贝贝都白,没有高原红没有一点褶皱,虽然穿着平常的藏人服饰却不像藏人,问她,说是云南的白族人,在这已经快十年。惊呼,问怎么会来这里,她用眼睛指指旁边磨银粉的汉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那娇羞里透着的幸福让人动容,那汉子嘿嘿的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
回到宾馆已经不早,我和贝贝商定第二天五点起来去天葬台。而南宫的车是早上7至8点,所以第二天不可能见面了,想着我们三人能聚到一起实在是缘分,除了我他们都是临时决定来的,而我那天要是早一点或晚一点都不会遇到他们了,而明天我们又将各自前行,这就是旅途吗。那夜我和贝贝唏唏梭梭关了灯还说了好久的话,直到真觉得南宫翻来覆去睡不着才噤声。呵呵,后来用手机写了些字:“睡不着!明天就要跟贝贝和南宫分开了…好舍不得!虽然才只有半天的相处可是心灵某些相通的地方和追求让这半天格外美丽和难得,这次的甘南之行以这样的离别结束虽然惆怅但能有这样的像遇实在美妙。生活给予了我太多,再次体味到生命的分量。……还是消不去离愁,半天竟有这样的魔力。”旁边的贝贝也是反恻了很久才停。明天,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