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不好走,不时需要跨国水域,因为我鞋子不防水,贝贝坚持她先过我再过,我感动,说自己幸运,昨天冬也这样,贝贝说,你小嘛!。回到有人住的地方得知我们刚才已经走到青海的范围了。贝贝抓紧时间好好的拍了些照片。回到房间,看到南宫留下的信,下面画了只大猪头,还留给我们他很喜欢的从合作带来的一种饼,我注意到他写我和贝贝名字的时候是用中文的,歪歪扭扭,费了不小劲。
十二点车开了,朗木寺成了过去时,我和贝贝一起去合作,我们都要在那里转车,贝贝去西宁我回兰州。两人都累了,颠簸中睡得熟熟的。颠了四个小时到合作我又上了去兰州的车,没来得及好好与贝贝告别,各自了奔向不同的方向。合作-兰州的车上,我的手机里写下这样的话:“要离开了,感觉有些压抑,不舍,很不舍……其实没什么好遗憾的,我只是太贪心想在这里逗留,想把和南宫贝贝一起的时间拉长。甘南是我二十年以来最自由最自我的时候,甘南之行我所得到的已经可以抹杀我所经历的任何自认的不幸,被赐予如此美好的我再不该有多余的抱怨,体味了没有丝毫波澜的平静,对过往的自寻烦恼微笑say goodbye,包括多BB的复杂的感情……贝贝和南宫说的一些话我现在还不是很明白,我想留给时间吧,我会好好学……”
我不知道若有人整天都有温暖感是否会厌倦是否就不再感觉温暖,但我知道这一段在我心里就是永恒,无关乎我身在何方,空际无人的草原还是回到喧嚣铅华的都市。
路上妈妈来电话,问我ML怎样,我告诉她是一个人来的,她不说话,车引擎声音大我就挂了。后来在兰州到上海的车上我可爱的妈妈电话来开口就问:ML呢?我说我已经说了呀,一个人来的。电话那头终于相信,开始训斥了。
车到兰州已经是晚上十点,ZKF来接的,幸好这里有他们。
8月17号 车上 邻坐姐姐甚是照顾,好到用大腿给我当枕头睡
8月18号下午一点,回到上海
几天后,手机里记录着:回来第七天,晚上梦里还是不断看到大片大片的草,蓝得清澈的天,白得干净的云。醒来常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总想对别人诉说那里的种种,想要人分享那里的美丽和透明,却往往思维跳跃语无伦次,最后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不再吭声。看到月亮心就开始飞翔,画面一幅幅闪过,希望睁开眼看到尕海,听到寂静山林就马上置身于空旷峡谷与鹰共鸣,实在忍不住就放藏歌和歌声一起在高原上阔步。上课也云里雾里的,倒也不太介意,这一趟让自己对名利有些鄙夷,有时真想不出考那些干吗。走在繁华街头突然觉得上海人好可怜,这样作贱自己的疲于奔命却还换不来那里人那种由心的幸福感,还自以为是在很幸福的城市向着幸福奋斗。我呢,我属于哪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