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明白为何自己对大昭寺情有独钟,会在很多个夕阳的金黄将要取代熟悉蓝色的时分一直不住想要亲近它的冲动,这种冲动要扶持的最直观的代价是二十块钱的车费。鉴于本人非常可怜的薪水我不得不尽力避免这种冲动化为行动——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常来。
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没有喜悦也没有失望,它一点也不宏伟,磕长头的人在它周围此起彼伏,这比大昭寺的建筑本身壮观多了
我没有宗教信仰,宗教圣地对我没有多大意义;很没有艺术细胞这里蕴藏的艺术于我只是对牛弹琴。我原以为我是很朴素的喜欢这寺的墙壁和墙上油画里一样的窗户,不过今天又在这里耗了一个小时四十八分之后我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岁这里有所依恋:我是想呆在这么多磕头的人堆里,用这样的方式来平服我发现现实拉萨和想象中拉萨很不一样的慌张。不是失望,只是慌张。拉萨像是两个世界,汉人的和藏人的,我在汉人的世界里遥望藏人的世界并企图接近,置身于这表达忠贞信仰的人群中我才能体会到原本世界中不一样的安静,而汉人的世界似乎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几天说错了一句话,给一直很照顾我的一个同事带来很大麻烦,那是一句很普通的玩笑话,收不回的话,有人从这句话中推断出诸多对这位同事不利的信息,一个导火索点燃了他们积攒很久的矛盾。于是每天懊悔如影随形,还有心悸,这和上海一样可怕,只是比上海更让人猝不及防,因为很没想到
能怪谁呢,不识时务惯了,喜怒形于色惯了,直来直往惯了,受别人的情绪影响惯了,这些都不是社会需要的,一直以来得到最到的警告就是:我这样的性格进入社会之后一定会吃亏的。都是我的错,若是自己承担后果也就算了,如今连累了别人该如何是好!
刚接到想来但最终没能来的YUEYUE的电话,她本来该是我的同事,说这样反复的折腾怎样的伤害了她,她最终没能拗得过那个无形中决定她来与不来的力量,听她哭得我也想哭了。只好安慰她说这未必不是好事,虽然我也说不清这里(我说的这里不是指拉萨)到底好不好,但我没有告诉她的是,我好像已经开始喜欢这个有点怪的城市了,她的包容力让我吃惊
倪倪说,不管是那个同事还是YUEYUE的事本来都和我没关系的…换言之,是我多事!
唉,怎么看怎么像个怨妇在说话,不过再次证明我是刚离开学校的幼稚学生。
天终于黑了。听到身边刚磕完头的少年回答旁边汉人的问题,说每天磕一百个,每天放学之后来磕,是青海人,独自一人在这里,特地找了个离大昭寺最近的住处。看吧,圣地拉萨在藏人心中的地位就是这样崇高。只是,拉萨怎么也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汉人的和藏人的,在一个世界觉得难受的时候自然想进入另一个世界,只是另一个世界就是另一个世界,再怎么向往也只能遥望,不可亲近
对了,大昭寺还有很吸引人的一点是这里的广场有好多孩子,跑来跑去的,有孩子在总是会温暖很多的:em26:
顺便推荐一下放肆幻听不久前做的一期关于台湾音乐人阿淘的节目,他的专辑“下课了”里好多好多可爱的童声,试听或下载链接http://www.fly914.com/radiofangsi/fangsiatao2006a.WMA 可以很大程度改善心情的那么好听!
被升级弄的快郁闷死,几天没看成。今天来,仍是无喜无悲,只是感触。我想我着实无法体会你在那里的感觉。只是你的字,一如既往,会告诉我很多想错了的,没有想到的,却一直很安静很淡然。恐慌,只怕不会消却了,在信仰衍生的地方,世界总显得庞大而难以琢磨。没有信仰,便少了真实的力量。不过,我相信你的,恐慌又如何呢?拉萨总觉得像是天上降临的城市,着不了地正常的。何况,哪儿都有孩子,哪儿都有安慰。
每个民族、每个人都有观念或信仰,不同信仰造就了不同的世界,甚至有时候语言也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我高中的时候所在的地方是回族自治县的县城,我曾试图去那里的清真寺看看,但一进大门就有种莫名的惶恐,于是悄悄退了出来。虽然我们和回族同学们说着几乎同样的方言,但即使离家在外——对我而言——遇到一个回民并不觉得特别亲切。
我是一个保守的人,怀古的人,甚至说白了换了古装就是一个古人!!孤寂所以纯洁,因为纯洁所以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