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晾衣服的时候被圆满的月光晃了眼,看今年的日历已经爬过了三分之二,颇为慨叹白驹过隙。可惜我不能像我的偶像苏东坡一样,立马泼墨给佛印和尚去诗一首,只好给自己沏一壶白茶,在阳台支起电脑,跟自己说说话,期冀在月光和清风的轻抚下敲打出来的字能不那么硬邦邦。
我的二零一三,这个标题在年初的时候就在草稿[……]
晚上晾衣服的时候被圆满的月光晃了眼,看今年的日历已经爬过了三分之二,颇为慨叹白驹过隙。可惜我不能像我的偶像苏东坡一样,立马泼墨给佛印和尚去诗一首,只好给自己沏一壶白茶,在阳台支起电脑,跟自己说说话,期冀在月光和清风的轻抚下敲打出来的字能不那么硬邦邦。
我的二零一三,这个标题在年初的时候就在草稿[……]
南来北往的车,虽然很稀少,但每一辆都是坐在这户人家门口的婆婆眼中的风景,她坐在那里,像一座石像。偶尔,她抬起袖子来擦一擦眼,眨巴眨巴眼睛,继续看着远方。车来,她的视线也转近,车走,她的眼神也跟着飘远。这里是藏区,但她是穆斯林。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因为这个年纪的藏族人要是坐下来,一定会转经的。
后[……]
这一次拖了这么久没有写总结,不是因为没有时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写。
有些事发生了,在我目前有限的生活经验里是致命性的重要,我想回避去说这件事,但无论如何也绕不过。我还没想好在总结里要怎么安放它。
还有就是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充满负能量——我想加上“短暂的”做状语(呃,这是1月20号开的头,现在的情绪[……]
《我与地坛》是作家史铁生九十年代初的一篇散文。不记得是初中还是高中的时候第一次读到,不是很懂,但觉得很好。现在我也不是都明白,可能也不是全都同意,但还是觉得很好。我是说,我还不完全懂他对生命的看法,但对生命的那股韧劲,心向往之。还有关于母亲,关于生活中种种角色,关于际遇和希望,关于磨难与福祉。在地坛[……]
在茶马古道的南端,川滇进藏的必经之路,横断山脉的东北部,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交汇处,有一个地方,叫昌都。
这个地方因为和四川云南交界,又因为离拉萨很远,所以其实向来是一些不安定因素比较存活发展和凸显的地方。昌都镇是昌都地区的行政中心,理论上相当于一个“市”,不过在西藏,什么行政单位都得缩小一级[……]
我的外公叫“永明”,他说我妈妈是“立”字辈,我是“正”字辈,我的外甥侄儿们是“大”字辈,如此,他定下了四代人名字中的“永立正大”。
外公在我幼年的印象中是面目可憎的,因为他“凶”,我小时候讨厌的爷爷尚且会偶尔举起我转几圈,外公的确从来没抱过我,跟不用说长辈的亲之类的了。跟我相关的话,他说得最多[……]
杨德昌电影《一一》(A One and a Two)
好大的野心啊,这个导演。看的时候我这么想。想起了朱天文的《荒人手记》,作者/导演似乎是想把看到的整个世界都装进去。三个小时的电影,数不清有几次似曾相识,有几次会心一笑,又有几次的扼腕慨叹,一点心酸,几许无奈和接受,似乎大半生的所见所想所畏所[……]
偶尔想想,一个太温暖的人是不适合成为行者的,因为太温暖而看不见辛酸苦辣。能欣赏涨潮的壮阔却看不见潮落时的仍横亘在沙滩上小小螃蟹的不知所措;能感受盼望远人归时心里的希望和热切,却难捕捉启航时望向大海深处眼神里的一丝不安;行者,亦不宜太悲凉,因为太悲凉而不敢触摸温暖,怀疑陌生人伸出的手,也难体会孩子平白[……]
五年前一个没有星星但有月亮的夜晚,是坐长途车的第三天,因为路途遥远,因为雨季时不时的塌方,因为修修补补永远不见好的路,因为三千到五千到两千再到四千的海拔,原本三天的路看来要走四天。作为唯一的汉族人,我浸在平素交恶的酥油味里,在那辆窗户关不紧的小中巴里摇晃了三天,虽然是夏天,穿上冲锋衣抓绒衣还是冷得厉[……]